等待

第二天，按照醫生所示，留在家中休息。也許知道情況不妙，開始懂得哭了。

傷心的淚是控制不了的。坐著時哭、走路時哭，躺著時淚也從眼角不自主的流下。我也不知道為了甚麼，是難過嗎？可惜嗎？懼怕嗎？內心在翻騰。

等待的過程很漫長，不知當作是有希望抑或要收拾心情預備最壞的結果。時間就在糊里糊塗間溜走，在互聯網上，開始看一點流產的程序，護理要點... ... 心裡卻十分盼望有奇蹟的出現。

中午，收到護士電話，說驗血報告當天五時左右會到，著我四時多回去檢查及看報告。放下電話，抑制著憂慮，勉強的吃頓飯，回家執拾一下，準備出門。

那天老公要面試，不能陪伴我同去，自己一人帶著忐忑的心到達診所。醫生來的時候也不多言，說指數只有10000多，屬於很低。再照超聲波，螢光幕顯示的胎兒形狀有點改變，似是擴散開的圓體。醫生說也許部份組織已流出，說還是快些做手術把他清除，以免引起其他症狀。

「哦。」

這一結果，在腦海中已預想過許多遍，但真實出現時，竟作不了反應，感覺到神經都麻痺了。聽著醫生的指示及解釋，說翌日便安排做手術，護士隨即替我打點、訂床位、安排入院時間 ... ... 我在一旁等。等待的時間，腦袋仍然空白。一切都來得很快，實在不知該怎樣回應。

離開診所，拿著入院文件及手術後服用的消炎止痛藥，看著鬧市黃昏的灰蒙，完結這天。